付费搜索引擎：一场劣币驱逐良币的故事当年喊出“不是你撞的，干嘛去扶”的法官，17年后，他过的怎样？

上周，一个朋友问了小雷一个非常困难，只有非常熟悉国内互联网环境的资深老玩家才能回答的问题：

不开玩笑，相信大家多少都见过各式各样的“高仿Steam”，以至于国内玩家甚至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经验”——如果下载、安装和使用过程如丝般顺滑，那一定是高仿的Steam；如果出来的网页打不开，安装后图片也加载不出来，恭喜你，你找到的正版的S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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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搜索引擎对Steam的正确结果“遮遮掩掩”，这和Steam本身模糊的法律身份也有一点关系。不过我们都知道，让搜索引擎“捏造”搜索结果的，其实是大家深恶痛绝的竞价排行和关键词广告。

但每当有人将矛头指向搜索竞价排行和关键词广告时，总有人会给搜索引擎开脱，说的好像搜素引擎全靠这点广告“果腹”。其实这也没错，根据公开内容，2022年Google的总收入约2798.1亿美元，有80%（2244.7亿美元）为广告收入，其中光搜索广告就贡献了1624.5亿美元。

从这个角度看，搜索引擎加入竞价广告和关键字广告似乎也“情有可原”，再说了，这些广告链接都有着“明确且清晰的广告标识”，用户只要“稍加留意”，“绝对不可能”被这些广告误导，因此用户对点击广告这一行为“有完全且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么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们用户主动向搜索引擎付费，主动成为搜索引擎的“金主”呢？

其实市面上提供付费会员服务的搜索引擎还真不少，比如Neeva就是一个完全不显示广告的搜索引擎；Brave Search向付费用户提供高级的隐私保护和无广告体验；Startpage的付费版本不包含广告且不追踪或记录用户的搜索活动。

而我们今天要讲的Kagi搜索，就是一个新兴的付费搜索引擎。

既然Kagi是一个付费搜索引擎，这意味着用户必须注册登录才能使用Kagi的搜索服务。价格方面，Kagi提供三个付费等级和一个免费用户等级，其中免费用户在整个用户周期里只能用Kagi进行100次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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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Kagi的解释，基于广告的搜索引擎每年可以从每个用户身上获取平均300美元利润，而Kagi采用付费模式，所以只提供有限的免费尝试次数。不过根据小雷的测试，如果你实在不想为此付费的话，在@前面加入英文点其实也可以骗过Kagi的验证。这里小雷开通的是每月300搜的套餐。

作为一个合格的搜索引擎，Kagi的主页非常干净，没有部分搜索引擎常见的资讯推荐，无论域名解析还是网站载入，速度都算得上是第一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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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结果上，Kagi的表现又如何呢？这里小雷准备了一个简单的小测试。

首先是经典的“Steam测试”，具体来说就是直接在搜索栏中打入一个没头没尾的“Steam”，看看搜索引擎会把我们带到stempowered的网站，还是经典的Steam游戏管家，或是直接打开百科查找蒸汽的定义。

参赛的五个搜索引擎中，Kagi、G和D三款引擎都把Steampowered的网站列到了首位，BA引擎毫不意外的把正确的Steam网页藏在一系列广告中第三位的位置，BI国内版将正确的网站排到了第五位，同时非广告的搜索结果前面也有更多的占位符，让结果在排版上看起来更加靠后。但令人惊讶的是，BI搜索国际版却非常懂事地将正确的Steam链接放在了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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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词“MacBook Pro”，所有参赛的搜索引擎都将Apple的页面放在了第一位，但具体结果却要分类讨论：其中D、BA、BI国内版都在Apple的网页上加上了“广告”标识；Kagi、G、D、BA、BI国内版和BI国际版的第一个第三方电商链接分别出现在第4、6、2、2、4、2位、其中除了Kagi外，其余除了Kagi和G外、其他搜索引擎的第三方电商链接均有“广告”标记。

搜索关键词“EVUS办理”，Kagi、G、D都将EVUS的官方中文登记页面放在了首位。BI国内版和BI国际版都将第三方的中文收费代理页面广告放在了首位。BA的第一页全都是内容聚合网页关于“EVUS办理”的经验分享，搜索“EVUS办理 网页”后前两个都是第三方收费中介，正确的网站仅排在第三，夹在四个不同的中介页面中间，甚至还跳转到CBP的英文页面而不是中文页面。

其实在上述例子中我们已经可以看出付费搜索引擎、自称“索引擎”和一般搜索引擎之间的差异：付费搜索引擎可以把你要的网页找到，而其他的搜索引擎会想方设法帮你“把事情解决”，并向服务提供商收取广告费用。

关于这一代呢，不同用户会有不同的看法：有人可能喜欢这种点到即止的做法，也有人喜欢搜索引擎帮他们“多走一步”。

只不过搜索引擎“多走一步”的代价往往是不可控的。在理想的情况下，你在搜索引擎里搜索“2004年F1年度冠军是谁？”，搜索引擎为你找到“最后由迈克尔·舒马赫夺得车手冠军，法拉利车队获得车队冠军”，结果自然皆大欢喜。

但搜索引擎的本质是一个不对等的“黑箱”，在竞价排序面前，用户甚至无法确保点击率高的网站排在前面。再加上不同用户对搜索结果的需求是不一样的，同一个关键词在不同领域可能有截然不同的搜索结果，将结果完全交给搜索引擎编排甚至是“编造”有可能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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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看，收费搜索引擎似乎是搜索引擎“产品升级”的一个方向。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搜索引擎采用付费制，本身也有违互联网免费开放的精神。

首先，信息获取的平等性是互联网的基石之一。当前，大多数搜索引擎为所有用户免费提供服务，确保了不同经济背景的人都能访问和利用网络上的信息。如果转向收费模式，那些没有足够经济能力的用户可能就无法使用这些基本服务，导致信息获取的不平等。

其次，收费模式可能会限制新用户的涌入。对于那些刚开始使用互联网的人，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免费的搜索引擎是他们探索数字世界的重要入口。一旦收费，这个门槛可能就足够高，以至于阻止他们接触到广泛的网络资源。

再者，收费无广告的模式并不意味着能提供更优质的搜索结果。广告虽然有时会让页面显得杂乱，但部分搜索引擎通常也能够很好地平衡广告内容和搜索结果的相关性。而且，广告本身有时候也是有用的信息来源。

如何在有限的成本内，以免费的方式帮助用户获取到正确的信息，并为用户提供筛选的帮助，这才是搜索引擎的未来，而AI将成为搜索引擎转型的契机。

首先，AI将使搜索引擎的准确性和效率得到极大提升。通过深度学习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的进步，搜索引擎将能更准确地理解用户的查询意图，甚至在用户完全表达出自己的需求之前就预测出他们想要的信息。这意味着搜索结果将更加相关，且响应时间更短。

其次，在线搜索也可以和设备端AI技术结合，由设备端AI对在线搜索结果进行预处理，从而在确保用户数据不外传的情况下，获得更好的搜索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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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AI将使搜索引擎能处理更复杂的查询。未来的搜索引擎可能不仅仅是回答简单的问题，还能进行复杂的数据分析和推理，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专业咨询服务。例如，在医疗、法律或金融等领域，AI增强的搜索引擎能提供初步的建议和分析。

不知道当AI彻底改变搜索行业后，虚假的Steam管家页面旁边，会不会弹出法律援助的广告呢？